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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把[阿瑪迪斯]拿出來看一遍,這是我這禮拜的第二次了。有時候我真得覺得奇怪,我又不是一個懂音樂的人,為什麽會被莫扎特迷的死去活來。我想我能夠體會薩利耶利的千萬分之一的感覺了。
身為一個崇高的宮廷樂師,他深深的暗地裏的崇拜莫扎特, 但同時又被嫉妒掩埋,處心積慮的計劃陷害他。我想沒有什麽再比這個更可悲了。趁著莫扎特一家出去演奏的同時,薩利耶利趕緊溜進莫扎特的家裏,一探究竟。究竟一個天才的生活形態是怎樣的呢?當他走進莫扎特平時譜曲的地方,那突然迎面而來的空氣像是那位天才無形的一口氣輕輕的吹在衆人的臉上。薩利耶利好奇的走到桌旁拿起尚未乾燥的鵝毛筆,和看着莫扎特一個音符都不曾修改過的手稿。他觸摸着那些稿子,只希望可以分到莫扎特一點點從上帝那裏而來的聲音。
 
Displace one note, and there would be diminishment. Displace one phrase, the structure would fall. It was clear to me, the sound I had heard in the archbishop's palace had been no accident. Here again was the very voice of God. I was staring through the cage of those meticulous ink strokes at an absolute beauty.
- Salieri
如果替換了一個音符,音樂就失去本身。替換一個樂句,整個音樂的架構就會嘣垮。我再明白不過了,那天在主教宮廷裏聽見的音樂絕非意外的成就。(註1)再次的,我聽見了神的話語。我在樂譜上通過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音階所組成的籠子往外張望,我看見了絕對的美。
-薩利耶利
 
當時[魔笛]上演的地方是給平民百姓的戲院,但是薩利耶利依然暗地裏的跑去他每一場歌劇。他知道莫扎特心中那支能給與人快樂智慧和幸福的魔笛,在那童話故事一般的歌聲下炙熱的燃燒。夜之皇后被光擊敗,王子和公主,帕帕吉諾和帕帕吉娜也過著快樂的生活。如今莫扎特死了,像一顆流星一樣。神的確只讓我們看見天才的光暈,我們還沒想透的時候,只剩下塵埃了。
薩利耶利的晚年時期,住在精神病院裏。32 年來,他看著自己的音樂漸漸的退去,而莫扎特的音樂卻像一顆明亮的晨星。最後,薩利耶利告訴牧師。他是中庸者的聖人,他代表所有的中庸者了。他中庸的地步,已經可以免除世上的中庸之人了。這是多麽可怕的一句話啊!一個男人活在另一個男人的影子下,憎恨他,崇拜他,嫉妒他,哄擡他。我以一個中庸者的角度去看這事,只願天才的火焰不要澆淋得太無情。
 
 
 
 
[註1] 薩利耶利爲了目睹自己的偶像,跑到了天主教的宮廷裏。那時人群衆多,薩利耶利跟自己玩了一個小遊戲,就是看看自己能不能猜出到底誰是莫扎特。他在人群裏頭到處察看人的言行,因爲他相信這樣的天才是會顯現在外在的。偏偏沒想到莫扎特竟是那個言語粗俗行爲不端的那個年輕人。薩利耶利告訴自己像他這樣的人是上帝創造的意外,但是耳邊聽見了從殿堂傳來莫扎特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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